从青楼到民国第一女画家,她拿的才是大女主剧本

艺空间

2022-04-15艺空间

她，1岁丧父、8岁丧母、14岁被卖到了青楼卖艺，直到17岁遇见知己潘赞化，并在他的支持下开始接触艺术，并远赴法国留学。

她是第一个被卢浮宫收藏其作品的中国画家，法国当局还规定，不允许携带她的作品出境。

不仅如此，艺术圈同期的大 V 们也都纷纷给她点赞。 

张大千称赞她的画是“为国画正脉”。

徐悲鸿说，在中国画坛，能够称得上画家的不过三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她。

拿着一手的烂牌，最终打出了一个“王炸”。

她是谁呢?

这位拿了大女主剧本逆天改命的画家就是——潘玉良。

今天的推文，来自今年最火的艺术宝藏书《大话中国艺术史》。

用浅白幽默的语言讲述 45 位艺术名家的故事，把 150 件国宝珍品娓娓道来。

一直以来，艺术史上记录在册的女性艺术家都少有被看到的机会。 

为什么潘玉良能享有这样高的评价，她又是如何让自己被世人、被世界所看到呢？

答案，也许就藏在她的自画像中。

01

在艺术史上，女性长久以来都是被描绘的对象，多是由男性艺术家画下他们眼中的女性。 

当有一个女性艺术家站出来，她眼中的自己又是什么样的呢？

大家公认的潘玉良所有自画像中最美的一幅，

是她第二次赴法后，画于 1940 年的自画像。

• 《黑衣自画像》 油画 潘玉良 1940 年

画中，她身穿经典的黑色旗袍，右手搭在桌上，左手放在身前，

摆出了一个富有女性魅力的“S”形，姿态极为优雅。 

而她眉头舒展，眼神有一点迷离，神情略带忧郁。

如果是熟悉潘玉良的人看到这幅画，第一反应一定是，这谁啊？

因为现实中的潘玉良跟优雅和美丽压根就没半毛钱关系。 

与潘玉良有交往的朋友都说她性格豪爽，说话大嗓门，能喝酒，会划拳，不拘小节。 

而更亲近一点的，她的丈夫潘赞化直接说她，“你一生不解（讲）究装饰，更有男性作风。少年骑马射箭，都是好手……”

虽然画中的“潘玉良”不像她本人，但却像极了我们以往看过的所有女性肖像画——

她们一样地温婉柔弱，活在男性的目光底下。

这或许也跟潘玉良从小的家庭环境和经历有关。

她习惯了崇拜男性的力量，也习惯了被男性观看，

以至于当她画自己时，也不经意地用男性的眼光来看自己，美化和突出了自己的女性特质。

明明画的是自画像，画出来的却分明是别人眼中的“潘玉良”。 

• 电影《画魂》剧照
  

这时候，潘玉良的自画像是为了别人而画。

毕竟，因为出身，她在上海美专学画时就被女同学以“誓不与妓女同校”要求退学，于是她不得不转而赴法留学。 

等到她学成归来，当上母校系主任时，竟然还有同事因为教学琐事当面辱骂她“野鸡”！

甚至还有人在潘玉良一次国内画展上，给她的画作《人力壮士》贴上“这是妓女对嫖客的赞颂”！

世人总是戴着有色眼镜来看她，对她的偏见也一直如影相随。 

02

在 1945 年这一年，潘玉良当选为中国留法艺术学会的会长，获得了法国国家金质奖章。 

艺术上的成就，给了她莫大的力量。 

这时候她的自画像，也不再是之前温柔的姑娘了。 

• 《窗前自画像》 油画 潘玉良 1945 年

她扬起了眉毛，眼神也不再迷离，而是斜眼直勾勾地看着我们。 

同时，她的动作不如之前的优雅乖巧，而是带有一种警惕性。 

本来放在边上的花瓶被挪到了身体和画面的正前方。 

和之前的自画像不一样，潘玉良呈现了自己最为真实的样貌，粗壮有力的手臂，随意自然的站姿，就连颈纹都不放过，也被画了出来。

再看她的身后，敞开的窗户外是一栋小洋楼，此刻烟囱里冒出了一圈圈白烟。 

早在欧洲文艺复兴时，女性其实是被禁止出现在窗口招摇的。 

而潘玉良打开窗户的举动，打破了包括她自己以及常规女性自画像中女性身处在封闭环境里头的处境。 

这是一种反抗，反抗的是压抑女性身体的传统。

从附庸男性的审美走向女性主体意识的自我表达，当潘玉良不再刻意地美化自己，做那个别人眼中娇滴滴的柔弱女子，“潘玉良”才真正出现在我们面前。

03

我就是我，素颜就很好

不同于从前把自己完全呈现在画作里，潘玉良后期的作品甚至连背景也没有，

直接就只给你看一张脸。

而这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呢？

• 《自画像》 版画 潘玉良 1949 年

头发干净利落地别在后头，脖子直挺挺地杵着。 

她的嘴唇紧紧地抿着，面无表情。  

她画自己上挑的眉目，把眼睛拉成了一条线，显得整个人更加犀利了。

如果你试着和画像中的潘玉良对视个十几秒，甚至会想要逃避她的目光，不敢再跟她继续对视。 

她的眼神锐利，且带有很强的审视感。 

而这种审视感，更多是出于她愈发强大的自我。

这一次，她不再需要在乎任何人的目光。 

这一次，她为自己而画，告诉所有人，我“潘玉良”究竟是什么样的。

在中国近代画坛中，潘玉良所创造出的东方女性形象绝对是独树一帜的存在。 

她转变了以往观看的女性视角，从被别人观看到被自己观看，呈现了自己眼中最为真实的自己。 

我们再回过头看潘玉良的这 3 幅自画像。 

一开始，她想画的是别人眼中完美的自己；

再后来，她画的“潘玉良”，好像在说我才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到最后，她只画自己眼中“潘玉良”的样子。

可以说，这三张不同的自画像，也是潘玉良在对自己的审视中，完成的一次一次跨越。

就算放在现在，潘玉良自我审视的创作也是超乎寻常的勇敢，更不用说在 100 多年前民风刚刚开化的旧中国。

她瞧不上那些不痛不痒的漂亮，于是不加掩饰地表现最为真实的自己。

因为真实，从来都有着无穷的力量。

之前我们总以为男强女弱是社会常态，但从潘玉良身上，我们可以看到女性内在的强大力量，看到一个最真实的大女主。

这本句句有梗的《大话中国艺术史》里，还有很多特立独行、超有风格的艺术家，

比如专画白眼的八大山人、倒霉皇帝艺术全才宋徽宗、派对开嗨的王羲之……

读了才知道，原来那些我们耳熟能详的艺术名家，居然这么好玩，

他们的那些“神作”背后，竟然有那么多故事。

推荐大家看看这本《大话中国艺术史》，每章都有新的惊喜，每页彩图都堪称艺术品！

哪怕没有一点点艺术基础，也能轻轻松松了解中国上万年的艺术史。

下次走进博物馆，你也能和国宝珍品们对话！

10000 年中国艺术历程一一道来！

150 件艺术作品一览无余！

45 位艺术名家的艺术人生！

《大话中国艺术史》带你了解更多中国艺术的故事。

更多好物推荐

▼